“嗯?”

“我感觉没错。”他笑眯眯地说,“你真的好会训狗。”

蒋星勾了勾唇角,并不回头,反手若有似无地抚过聂雪凡下巴,问:“吊人想拉整架飞机陪葬?怎么说?”

聂雪凡轻轻咬了口唇下柔软肌肤,又轻舔牙印红痕,含糊道:“他本来只是个普通人。”

“愤世嫉俗、自命不凡。”聂雪凡道,“为了他的‘神’而苦练杀人技巧,私自进行审判。认为自己在做最神圣不过的事。然而现实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蒋星:“一切都是错的。”

“没错,”聂雪凡赞许道,“亲人、社会、法律都排斥他,定他有罪。他无法接受这样的落差。”

“那么……”蒋星侧首,青年眼中的疯狂又一次隐藏进灵魂深处,只余温驯,“你是怎么知道的?”

聂雪凡一笑,就在此时,屋内的灯突然熄灭,伸手不见五指,只有闪电劈开天地的瞬间才有短暂明亮。

雨还在下。

蒋星下意识抓紧了聂雪凡的手,青年痛得轻哼,“星星,好痛啊。”

蒋星听见了徘徊在门口的脚步声。

乘务员室就在他们隔壁,对方似乎不熟悉这里的构造,正在思考哪一间才是自己的目标。

蒋星摸索着,霍然发力接上聂雪凡手腕,“他来了。”

黑暗中,聂雪凡突然把蒋星压倒在床上,扯过被子裹紧两人。

脚步声停在门外。

蒋星捂住他的嘴,低声道:“你做什么?”

聂雪凡轻笑:“蒋先生和我,总是这么心有灵犀。”声音有点闷,但充满了喜悦。

他从蒋星西装内袋里抽出一把餐刀,轻快道:“我们是合谋嘛。”

蒋星似乎对餐刀毫不意外,拍拍他脸颊,从袖口抽出一根钢丝,钻到被子那头去给聂雪凡解开脚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