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周敬云受他提携,极为忠心,坐在褚镇乾下手。他朗眉星目,手掌按着刀柄,目不转睛盯着寝殿大门。

御史大夫年约五十,与褚镇乾相对而坐,面容莫测地端详手中茶杯,好似上头花纹比皇帝还重要许多。

老丞相跨过殿门,大步而来。他衣领歪斜,焦道:“陛下如何!”

皇帝的贴身内侍简单与他说了情况。

“褚镇乾!”老丞相中气十足地暴喝:“你这狼子野心……”

“李大人。”周敬云粗声粗气打断,“慎言。”

御史大夫缄口不言,权当自己是个瞎子聋子。

李丞相脸颊胀红,一甩衣袖,眼中掠过复杂思虑。

他并不信褚镇乾会忍了十年,在此时突然发难。可若能借此打压对方军中势力也算因祸得福。

褚镇乾无动于衷,又拨了三圈砗磲,终于缓缓抬眼,沉声道:“禁卫军可有回报?”

禁军卫尉躬身,答说尚在搜寻。

李丞相斥骂道:“承明殿层层禁军,怎会让刺客得手!”

周敬云听了,煞有介事地颔首:“本将也深感诧异。也不知是何等高手,竟能突破重重防守直取内宫。”

他是真心话,说出来偏偏就像阴阳怪气,暗示皇帝监守自盗。

李丞相忍了气,催促太医:“陛下如何了!”

小太医战战兢兢地进去问了,正巧碰上太医院大臣走出,一擦满头冷汗,道:“陛下无恙,皮外伤,将养三两天也就好了。”

周敬云大声道:“皮外伤要查这么久?我等在战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