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星小心钻进马车,果然听见了另一人绵长呼吸。

他仗着夜色露出得逞笑意,却不知那人目力极佳,在黑暗中也能正常视物。

马车缓缓挪动,慢得令人发指。

蒋星假装没发现车内有人,自顾半躺上软椅,踢掉鞋袜,光洁脚面搭上对座。

纤巧脚踝随车马轻轻晃动,肌肤莹润。

“啊,谁……”

炽热粗糙的手掌握住踝骨,烫得蒋星一抖。

芸豆似要开口,却被谁阻止,沉默不语。

都听见了蒋星惊呼,却无人询问。

早有预谋。

皮肤感受到熟悉的触感,蒋星眼眶发热,试着抽回脚踝,“松开我。”

拇指重重掠过细腻肌理,他问:“不冷?”

蒋星嗫嚅道:“穿不惯中原鞋子。”

褚镇乾低低应声,正当蒋星进退维谷想要开口时,他突然用力将蒋星拉过去。

蒋星这才意识到褚镇乾身后竟有一张宽大软榻。

摄政王车驾可都没这么宽敞。

他什么也看不见,惊呼压抑在喉中,“皇叔!”

身下躯体滚烫健壮,蒋星想挣脱开,却被人拥得更紧。

坚如磐石铁铸的牢笼。

蒋星突然带着哭腔问:“你既然要我回来,现在又来做什么。”

【噢噢噢噢哭了哭了!】

【当然是玩刺激的啦,小笨蛋】

冰凉串珠撩开凌乱鬓发,蒋星被冰得发抖,“拿开……”

冷过,却又是灼热。褚镇乾亲了亲他耳垂,刚刚愈合的伤口麻痒一片。

蒋星发出小猫挣扎的轻呼,“不要碰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