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直白,引褚炎一哂,“那确实。”

老板继续说:“我不信褚镇乾不想。”

褚炎在井水中洗净手上甜汁,“我也不信。可他在等什么?”

老板:“投鼠忌器。”

褚炎大笑:“世上还有他忌讳的东西?”

老板冷声道:“人都有弱点。”

褚炎沉思片刻,“说来,我确实有点印象。”

他在院中轻快踱步,虽是思考大事,却并不显得焦躁。

“我幼年时在宫中玩耍,先皇心腹莫名拆了一间宫殿。”

“此事属下也知道。”

褚炎:“我第二次进宫时大殿已经重新修好了。那时褚镇乾在哪?”

老板道:“在西南打仗。”

“褚镇乾那会儿手无权柄,唯有一身功勋……”褚炎道,“宫中想必没有他的耳目。”

“可此事宫中老人皆知,并非秘密。”

“对我们而言并非秘密,”褚炎笑起来,终于想通,“可对一无所知的人,他怎么才能怀疑到他从未知晓的事物?”

“先皇在那里藏了秘密,”褚炎笃定道,“足以压制褚镇乾的秘密。”

“官银、官银……”他兴奋地转了两圈,眼睛一亮,“我知道了!”

*

安月松:“他本就是西夷最尊贵,又最肮脏的血脉。”

蒋星不愿看她,整个人埋在褚镇乾怀里。

他也不敢看褚镇乾,怕看到反感厌恶,和他恐惧的一切。

只要褚镇乾想,蒋星这条本就轻若浮萍的命立刻就会被大风刮得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