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二十多年,却在一个外人身上感受到了比亲生父母更加温柔的对待。

蒋星工作落了很多,把夏淞关在书房外头不让进,青年怎么撒娇讨好都没松口。

“那我出门一趟,”夏淞道,“蒋先生要不要吃点心?我顺路买一点。”

“不用,注意安全。”

夏淞笑了笑,“好。”

家里安静下来,夏淞特意换上了一看料子就能感受到价格的新衣服,迎着夜色离开别墅。

*

城中村的一处活动板房内,烟雾缭绕,满地都是干果皮和踩扁的的烟头,从五块一包的到上百的好烟混杂其中,也可从中看出里头顾客钱包的厚度。

里头沸反盈天,鬼哭狼嚎,有人尖叫,有人痛骂,还有人哭着求庄家让自己赊账再赌一局。

但这些输光的人,要么被扔出门灰溜溜地滚回去自己找钱,要么一咬牙签了高利贷,现场就能拿到满满一箱子红票,只需咬破手指一摁。

没人思考该如何偿还。

板房只有一扇小通风口,没有窗户,从外头看不出任何光线,门口站着两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倒并不多精壮,可是满脸横肉,表情凶恶,足以普通人绕道而行。

两个男人互相散了根好烟,淫.笑着讨论晚上关门去哪家按摩店过夜。

他们身为狂欢地狱的守门人,自己却是绝对不赌的。

就在这浓重夜色与喧嚣中,沙土路上走来一个人影。

守门人眯起眼睛,“有人。”

“是不是条子?”另一人紧张道,“啧,忒高。”

“不是……”守门人意味深长道,“咱这儿倒是有段时间没来有钱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