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星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哭该笑,只得帮着樊夜处理伤口,浸湿血红的绷带半卷半卷地扔出去。

【!!是丧尸咬的吗好心疼】

【是枪伤,樊哥肯定碰到其他幸存者了】

子弹没有留在肉里,但贯穿伤出血很严重,就连樊夜都有些扛不住,嘴唇微微发白。

蒋星帮他缠好绷带,低声问:“学枪要多久?”

“很久。”樊夜沉默片刻,说出了一个完全相反的答案。

他不想让蒋星的手染上污浊。

只要自己保护好他就足够了。

他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是如此自私,心中另一个声音一遍遍质疑他“如果蒋星又一个人遇到丧尸呢?”“如果下次你没赶上呢?”

樊夜侧眼看着柔软干净的少年,对方正低头帮他剪断绷带,手指握着剪刀,秀气而修长。

不应该拿枪的。

樊夜抿住嘴角。

“樊夜。”蒋星轻声唤道。

“怎么了。”

少年扔下剪刀与他并排而坐,缓缓搂住了他。

樊夜眼中闪过惊诧:“你……”

蒋星小心地避开了伤处,将头枕在樊夜肩头,声音很轻,在樊夜听来却有无比的重量。

“我想保护你。”

屋外暴雨倾盆而下。

蒋星撑起上身,凑近樊夜。

双眸在黑夜中仍然那么清澈透亮,仿佛将雨夜不得见的所有月光都敛入其中。

而樊夜,是唯一能触碰这捧月光的人。

少年张开一点唇缝,重复道:“我想……保护你。”

两人之间只隔了一支烟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