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越抬头看,就看见苏玺的目光正放在她身上。
场中人都清楚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厅里的位置很多,可是皇上下手边的位置却让时越坐了上去。
不是没有位份比她高的,只是现在她荣宠加身,别人都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避其锋芒,不与她争抢罢了。
更何况今天这日子,气氛实在是压抑,没有人因为一把椅子而过多计较,就怕触了皇上的霉头。
苏玺可不管那么多,目的已经达到了,那他也不是那软柿子,谁想捏就能捏。
“姝婕妤,不是自己的位置坐着屁股不硌得慌吗?”
他这话说得有些直白,还忒粗鲁了些,不过带入他的粗鄙人设,还真让人不敢挑毛病。
时越脸上的表情一僵,看了魏靖弛一眼,声音娇柔,带着些沙哑,一听就知道昨天晚上战况激烈。
“贵君这是说的什么话,一个位置而已,贵君想要臣妾给您便是,何必如此说。”
说着她便想站起身,可是在站到一半的时候,脚下一软,又跌坐到了座位上。
她脸上带着一抹红晕,小声说道:“真是不好意思,昨天……臣妾身上没有什么力气,贵君可以稍微担待一些吗?”
魏靖弛看见她的动作,也想到了自己昨天晚上似乎比较过分,皱了下眉头,刚想开口。
苏玺就直接招了招手。
青松和绿枝立刻会意,上去直接把时越架了起来,一直挪动到最后面的那个位置才将她安置下。
然后立马跑回来,拿起手绢在她的凳子上仔细擦了擦,就像是刚才坐过什么污秽之物一样。
时越得意的笑僵在嘴角。
坐在尾处和前处,从气势上就有很大的不同,中间虽然还有空余的位置,可有了之前那一出,她也不能走过去。
恨得她死死捏紧了手里的帕子。
“是本宫的东西就是本宫的,何须你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