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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的事会威胁到这个世界吗?”五条悟又问。他虽然是笑着说的,但那笑意不达眼底,反而冷得冻人。

夏油杰怔了下,他看出这个世界的五条悟眼里冰冷的火焰,解释道:“你误会了,我说的危险,是对他自己而言。悟不会伤害……无关之人的。”说到后面,夏油杰有些含糊过去的嫌疑。

其实他本来是想说无辜之人的,但思及后面五条悟做事愈发乖戾狠断,被拖累牵连的无辜之人一大把。饶是再有滤镜,也说不出这话,所以才临时改为无关。

确实无关。

只要离得远远的,可不就是无关。

对夏油杰的这番话,五条悟不抱信任。

如果夏油杰中间没有停顿犹豫那一下,他或许会勉强相信那么一点点。

“有没有人说过你对五条悟的误解很深?”寻常人说起自己的名字会觉得别扭,五条悟不是寻常人。所以他半点不觉得别扭,说的很自然。

——原理很简单,在五条悟看来,名字不过是一个个体的代号,相同又怎样,知道不是自己就行了。

很具有割裂感的说法。

正如五条悟这个人,他平时嬉笑轻佻,看上去浮夸且不靠谱。

但碰上他认为的要紧事,或是惹怒了他,五条悟身上的那份神性就会被激活。

冰冷,如琉璃剔透,高高在上,与人间拉开天堑的距离。

幼年的五条悟一直是这样的状态,少年时期稍好一点,渐渐有了一丝人性。

不过最终的完善,是在高专遇到了严肃仁厚的班主任,慵懒腹黑的女同学,以及相性高达满分的one and only。

后来夏油杰叛逃,五条悟在之后的好几年里,又恢复了以往冰冷的样子。不,说冰冷有些太过,冷淡更为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