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不是没有心机

两个人之间呢,出的问题越来越大了,不是一开始的时候了,一开始绿韭就是完全追随的,因为老金带她的。

可是时间长了,一些东西开始没注意,后面自己就会关注了,老金觉得你其实并不是那么优秀的,是因为在我手底下,我给你平台,我给你展示机会,你才会有今天的样子,才会各方面能力磨炼出来了,才会在单位里面脚跟立住了。

而不是说现在你翅膀硬了,喊你做事你有意见,你应该跟开始一样做事,甚至感激我才对。

我不需要对你有什么负罪感,或者是觉得亏欠觉得不好意思,我喊你做事就是应该应分的,这是你应该为我付出的。

那这就是很多人不跟着老金的原因,说白了,他走上今天整个位置,凭借的是自己的能力,他很自负,也很自大,这样的领导对下属是狼一样的。

绿韭呢?

她自己很冷酷的想着,你头狼教出来的人,不想她成为头狼,反而想要一只压在头狼下面,压制不住的时候就想要她成为一只绵羊。

对你的时候是绵羊,对别人的时候是小狼,这怎么能两全其美呢?

狼就是狼,羊就是羊。

再孬种的羊,在头狼的身边下,也会成为狼,而不是一只羊了。

她现在想要的一些尊重,一些理解体谅,一些肯定,老金是给不了的,因为一开始基调就是在那里的。

这就是绿韭最大的瓶颈。

用手抠开包装,然后仰着脖子,面无表情的把珍珠全部倒在嘴巴里面,一颗一颗的咬破。

下午老金去开会,他要变动了。

这边的人力资源部门,这样的核心部门,做不下去了,换人了,早之前就有消息,所有人接受良好。

会上老金就一个要求,“我带人走。”

要去新部门,怎么说呢,不是很好,要论起来核心实权的话,没有现在部门来的好,可是听起来光鲜,他要走可以,带人走。

这个人就是绿韭,他不能去了是一个光杆司令,他有这样的权力,提出这样的要求不过分,甚至领导直接可以同意。

关立夫没有参加会议,他属于特派,至于为什么还不走,那就众说纷纭了,没有人很清楚。

老金回办公室也只是跟绿韭通知一声,“换部门去做文宣,以后你还是跟我一起。”

尘埃落定,甚至不需要问绿韭意见。

绿韭下班吃饭就不来劲,她不饿,就想回家躺着了,觉得辛苦。

冯椿生在一边劝,“去吃一点吧,不吃会饿的。”

很关心的一直劝着,执着的不像是样子,有理有据的,绿韭眼睛转着圈的看着他,觉得不像是一贯做派,难道真的就到了她不吃饭,他着急的要死要活殉情那一步了,不是很可能,脑地瓜相当的清楚,“吃什么呢?”

“新开一家商超,里面很多吃的,全部是各种小吃加盟的,我们去尝尝看,种类特别多。”

绿韭眼珠子半圈回转过来,有个大胆的猜测,试探性问冯椿生,“那岂不是遇到很多同事,我去一般超市晚上都能看见好几个同事,这种新开业的肯定大家都去逛逛了。”

这几天听大家一直说,单位有钱还有闲的,那可不是什么好吃吃什么,哪个好玩玩哪个啊,什么新开的大家晚上都有心思去消费娱乐一下,她躺的很瓷实,动都不动,她才不去呢,到时候给人看见,说不清。

冯椿生眨眨眼,“不会的,肯定不会有人看见的,再说了,去一起吃个饭怎么了,你这样晚上饿了只能吃泡面,又没有营养,去看看很快就回来了,我开车了。”

绿韭爬起来跟着一起去了,坐在车上,看着窗外天黑路灯流转,突然心生感慨,“你为什么开车?”

“我不是想着带你一起吃饭的。”

“那为什么开车,你以前不都是骑车吗?”印象很深刻,冯椿生的车,可真金贵了,一般不开的,她还记得大太阳底下俩人骑车去交税,她回来牛饮了多少杯水来着,印象十分深刻。

冯椿生不知道她为什么问这个,“那天气冷晚上,骑车你肯定不愿意出去,那就开车呗,这样也不冷。”

说完,然后就看绿韭莫名的笑了,眼神就给养鸭场一样的,里面吉里吉里的蹦跶,笑的有点得意,里面一些东西一下就散开了,长长的哦了一声,“那你还真是贴心啊,我寻思油价最近挺高的,这一趟一定花费不少油钱吧,我可真给你心疼坏了。”

语气这个坏,心眼这个坏哦。

春秋笔法,阴阳两气儿,掐尖含酸且打击报复,给她几句话发挥的淋漓尽致,她以前跟人家谈的时候不这样的,就逮着冯椿生以后,格外的戏精了。

冯椿生看着前面路,开车特别的稳当,一下也自己乐呵了,“那肯定不能冻着你了啊,你一冷了就不往外面走,骑车你肯定不出来。”

很了解现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