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挨打结束,楚莹莹耷拉着脑袋,很没精神。

田娘看着女儿手背上的红痕,气也顺了,又开始心疼了。

“你这性子若是不收收,以后遇到贵人了闯祸怎么办?”

“贵人?咱们住的地方就是个旮旯大的小地方,哪来的贵人。”

少女嘟囔。

再贵能贵到哪里去?

楚莹莹不服气,但怕被阿娘打,只能跟个小鸡崽似的乖乖点头。

“是,阿娘说的是,做人呢,该谨小慎微的时候还得留点心。要是不小心冲撞了贵人,十条命也不够赔。咱得看着点人来下菜。”

她抬起手臂,把袖子撸上去,给田娘看自己的手:“呜阿娘,您看这里都红了,好疼啊。好歹我也是您十月怀胎生下来,怎么就对我那么狠呢。”

找来了药膏,田娘叹着气给女儿抹手背。

“娘是在打你吗?娘是在让你长记性。”

她把药膏在掌心搓开,等搓热了,才擦上楚莹莹浮起红印的手背。

“谁的孩子不是身上掉下来的肉,你是好心带着那少年去赶集,想把人送回去。可你好心办了坏事啊,人家现在摔成这样,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回头他家里人若是找过来,这事儿是该谢你呢还是怪你?”

“你别觉得富人家银子好赚,他们都不傻呢,个个比你精明。人家要和你算账,你能怎么办?”

田娘难得这样语重心长和女儿说话,几乎是把话掰碎了一点点说。

楚莹莹垂着脑袋,乖乖点头。往

“阿娘说的是,我知道了。”

想要一个合心意的童养夫,怎么这么难。要顾忌这个顾忌那个,简直就是捧了个烫手山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