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冒虚汗,双手把被褥捏得死死地,一边摇着头像是在梦里苦苦挣扎一般。
容妃看到女儿现在的样子三分怒意,七分担忧,眼泪早已沾湿了手绢。
“我的女儿啊!你们这些庸医!为什么郡主还没有醒来!”
闻言,正在写药方和诊脉的两位太医急忙跪倒一地。
“娘娘恕罪,郡主除了腿上那处伤外并无异样,郡主只是惊吓过度,才迟迟没有醒来啊!”
容妃听了又是一阵钻心疼,手扶着额头,一阵眩晕感传来。
老太医叹了口气心想,得了又晕一个。
就在众人手忙脚乱的安顿容妃时,官家带着林伴伴没有让人通传,自己走了进来。
看着兵荒马乱的寝宫,林伴伴上前轻咳几声,那些唧唧咋咋的宫女们回过头只看到一身明黄龙袍的官家站在门外一脸温怒,吓得她们伏倒一地。
“成何体统!”
官家冷哼一声,扶着林伴伴的手迈进屋内,在圆桌边坐下,看着跪在前面的老太医,官家的脸上终归是平和了些。他给了林伴伴一个眼神,林伴伴上前把老太医扶起。
“让林公费心了,不知南阳现在怎么样了。”
林太医搀着林伴伴的手爬了起来,先是行了礼,这才颤颤巍巍的开口把刚刚给容妃说过的话再给官家说一遍。
就在这时,睡梦中的南阳突然高声呼喊。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越喊越大声,脸上表情也越发痛苦,伴随着一声尖叫,南阳惊恐的睁开了眼睛。却看见那个许久没有接见过自己的官家,她一下扑进了官家怀里。
“父皇!南阳好怕!”
官家面无表情,只是拍了拍她的后背就起身回到桌边。
“说吧,怎么回事。”
林伴伴轻咳一声,宫女和太医纷纷离开了寝宫。南阳抽泣了几声,林伴伴给了她一个眼神,她这才看到官家脸上的温怒,连忙收起求抱抱的表情。
“昨昨日,我去参加诗会,路上被歹人绑到了城外破屋,是冠军侯世子干的!他还拿剑伤了我!”
官家眉头微皱。
“你说刘子希怪了你,他为什么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