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以萧跟着音乐下意识地摇摆了两下,之后,她就慢慢地变得僵硬起来,她还是在跳,像是个提线木偶,古怪极了。
舞蹈的每部分动作,她依旧清晰地记得,但她知道,她要做的,不是呆板地去复制。
好像是一团绕在一起的毛线,余以萧连手脚该怎么放都混乱起来了。
神秘练习生声音不急不躁,他道:“不要特意去想,要相信自己,相信音乐。真正的舞者即使跳同一支舞,每次也都会有不同的东西。不要担心犯错,只要你遵循你心中的音乐,即使动作不同,也没有人能说你错了。”
余以萧心里明白,但这对她太难了,她积累的只是太少,很难触类旁通。余以萧在思考,思考她跳的舞,还是神秘练习生跳的舞,两者究竟有什么不同。
神秘练习生却误会了她的迟疑,他道:“你现在是在练习,不用担心有人看到你的失态。再糟糕,也不会退步到你刚开始练习的时候了。
练习生身上有种气质,让人不由对他的话产生信服。余以萧也相信,他是认真的在指导她的。
她努力地开始尝试,哪怕她自己也觉得跳得丑、辣眼睛,也没有关系。
她甚至不再去看镜子,她闭上眼睛,跟着她想象中的动作,跟着她身体的本能走。
最开始她的动作很晦涩,就像是快要干涸的小溪,流动得很艰难。
但渐渐的,余以萧似乎抓住了什么,动作、节拍、歌曲这些都不是独立的个体,它们都是相互关联的。歌曲就好像自己会跳舞,是它们组成了这个舞蹈,它们是相融的,而不是生硬地凑在一起。
溪水逐渐壮大。
余以萧的身上也越来越难见到生涩,她不再被舞台支配,她开始享受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