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一笑,回应调酒师的关心。
调酒师别无他法,只能继续履行自己的工作职责,将不知道是今晚的第几杯莫吉托推到对方面前。
曹锦瑟没有再豪饮,手肘搭在吧台上,目无焦距,走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概五六分钟后。
身边出现一团阴影。
刚才江老板的位置有人坐了下来。
夜店就是这样。
有人走,有人来。
曹锦瑟目不斜视,看都没看。
人家也没搭讪,更关键的是,也没点酒,坐在那,一言不发。
只有那位女调酒师有点惊讶。
“不好意思。”
有位美女应该是喝多了,跌跌撞撞路过,经过曹锦瑟身后的时候没问题,可是当途径曹锦瑟身旁那位时发生意外。
也没多大事。
手不小心打了下他背。
喝醉的时候,人的行为容易失控,不由自主的手舞足蹈。
搀扶的男同伴立即致歉。
不占理还耀武扬威的傻缺,毕竟是少数,哪怕是在酒吧。
“没事。”
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又不是故意,不用斤斤计较。
那位男士歉意的搀着喝醉的女伴离开。
与此同时,听到熟悉声线的曹锦瑟这才后知后觉的转过头来,看着哑巴般傻乎乎坐在高脚椅上的某人,眼神没有波动,只是嘴唇动了动。
“怎么回来了?”
没错。
那个位置坐了半天没要酒也没吭声的,还是江某人。
“刚才去了趟洗手间。”
“……”
好吧。
误会一场。
冤枉他了。
不管宋朝歌在车里的谈心中夹带了怎样的迷药,肯定还是不可能更改掉某人根深蒂固的本性。
不论是现在飞黄腾达之后,还是曾经困囿于微末之中,江老板始终如一,一直以来都是一位地道的绅士。
别说曹锦瑟。
就算是胡搅蛮缠如施茜茜,今晚他都不可能将对方独自扔下一走了之。
“为什么不说?”
“说什么?”
江辰没听明白。
“说去洗手间。”
江辰瞥向她,“就算是包养,也不能这么侵犯人权吧。去洗手间还要打报告?”
去洗手间的确没有打报告的必要。
但是“包养”和“人权”,确定是可以相关联的词汇吗?
毋庸置疑。
对方十有八九是故意的。
曹锦瑟感觉自己被调戏了,可是没有证据。
“你喝了这么多,难道不想上厕所?”
江辰补充询问,或者说也是解释。
“有没有怀疑过,是你的肾功能不行?”
“……”
江辰不说话了,绝对不是无言以对。
不久前在东海他才检查过。
兰佩之都知道。
血观音的品性果然值得信赖,守口如瓶,没有泄露分毫。
曹公主既然不知道,他也没必要解释,毕竟检查报告给裴云兮了,也掏不出第二张来。
而且肾功能行不行。
那是靠嘴巴讲的吗?
“还要喝多久。”
曹锦瑟终于微微皱眉,牢骚道:“你怎么比我哥还要婆妈。”
“你一个人在外面,曹老师会担心。”
曹锦瑟复又发笑,“你想多了,我哥现在恐怕都已经在和周公约会了。”
“喝完这杯,回家。”
江辰看向她的酒。
不止施茜茜,别总拿施董当典型,大部分女性在这种时候,其实都会争锋相对,女人嘛,总是感性动物。
可曹锦瑟没有。
她不计前嫌,杯中色彩纷呈的液体随着她的手指泛起涟漪,在光线的折射下,如梦似幻。
“行er,听你的。”
江辰保持安静,坐在旁边,耐心等待。
关于宋朝歌的事,两人还真就一字不提了。
一杯莫吉托的时间有多久?
曹公主现身说法,足够半小时。
这种喝法,绝对是把性价比拉到了极致,当然,曹公主方前也喝了不少,而且酒吧也会有低消。
点一杯酒泡一晚上的便宜事,绝对行不通。
要相信,资本是不会吃亏的。
“买单。”
曹公主说话算话,喝完最后一杯酒,洒脱起身。
“记Luck姐的账就好。”
“……”
“……”
别说曹锦瑟,就连人家女调酒师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