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上班不才应该是正经事。
“何四小姐走了?”
“……”
这是善解人意呢,还是不解人意。
这几天没打扰,可为什么一见面就提呢。
“应该走了吧。”
江老板也磊落,没藏着掖着。
他和何四小姐有旧情、不对,不能这么形容,应该唤作是老相识,这又不是什么秘密,整个濠江几乎都知道,更遑论曹公主了。
而且他也没有撒谎。
何以卉确实没告诉他离京的具体时间。
“应该?”
曹锦瑟笑吟吟的看着他,“好不容易见一面,不去送送人家?”
“有这个必要吗。”
江辰淡定自若。
又不是小年轻,哪里用得着这么矫情做作,何以卉也根本没有提过。
“走,换个地方。”
曹锦瑟打住话头,往自己办公室方向走。
江辰跟上,落后两步,倒是与卯兔并肩了。
双方默契的对上视线,在曹公主背后,用眼神无声交流。
“聊什么呢。”
进入办公室,曹锦瑟笑着回头,貌似脑后长眼,清楚二人的小动作。
江辰和卯兔的目光默契的立即分开。
“上次吃饭,约了卯兔不叫我,我胃口也不大啊。”
曹公主开始翻旧账了。
“她没有叫你吗?”
江老板的果断,卯兔有些傻眼,果然还是小看了人心的险恶。
“江辰,你……”
卯兔瞪眼,义愤填膺,脸颊气鼓鼓。
“我还帮你救了胡蝶!”
“小兔子,人家需要你救吗,你那是多管闲事。”
还是曹公主道行深呐,轻而易举就分化二人。
当然。
卯兔和江辰同志的同盟关系,本来就相当脆弱。
“胡蝶应该是会离开宋朝歌了。”江辰道。
“这么肯定?”
曹锦瑟意外。
“哀莫大于心死。再厚的防弹衣,也经不起机关枪一直连射。”
仲晓烨是跑了,可胡蝶到现在还在里面。
别的不提。
里面确实很适合重新思考人生。
“是不是又发生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儿了?”
江辰简略的解释了一遍。
曹公主讶然,而后笑道:“这么有趣的事情,为什么不及时告诉我?”
卯兔又跳出来打断了。
“用枪?那个胡蝶疯了吧!她是不是故意想踩缝纫机啊?”
江辰看向这只小兔子。
这只小兔子有没有持枪证他不知道,但是绝对是有家伙式的。
他亲眼见过。
到现在还记得对方那句妙趣横生的经典台词——我可以瞄准你的头,却打爆你的蛋。
不过卯兔看似疯疯癫癫,她也顶多是狐假虎威拿出来吓唬吓唬人,没有真正扣过扳机。
相比之下。
一下子打伤数人的胡蝶看上去的确更为癫狂。
“或许对她而言,踩缝纫机是一种麻痹的止疼药也不一定。”
曹锦瑟叹息道,似乎心有戚戚然。
都是女性。
难免会有所共情。
卯兔说的其实没错。
胡蝶显然是故意的,或者说,是一种自暴自弃。
“如果这就是她想要的话。”
说完,曹锦瑟看向江辰,“你倒不如成全她。”
“哈?”
卯兔难以理解,“小姐,你的意思是让她去坐牢啊?”
“她如果觉得这样会好受一点,为什么要阻止她呢。反正也不违背你对房俊的承诺。”
非常人果然思维方式也与众不同。
把人送进监狱,难道也能算是一种“照顾”?
“小姐,你说的也有道理喔……”
卯兔若有所思的点头,表情从匪夷所思,到逐渐理解,“以她现在的心态,到处打人,并且开枪,待在外面,不是杀人恐怕就是被人杀,不如待在里面,没事看看书做做劳务,生活可规律了。”
默不作声的江辰眼角不自觉抽搐。
有其主必有其仆。
这主仆俩的观念都相当强大啊。
不过话说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