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还不走,依旧在用这种无声却固执的姿态抵抗。林景历走的更近些,拿起了托盘上的牛奶。然后递给了赵诗涵,“喝了。”

赵诗涵把头低得很低,两边垂落下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表情。她再也受不了林景历气势上的压迫,“我,我忽然有些不舒服。”说完便转身匆匆离开,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林景历一直注视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把玩着自己手中没有被带走的牛奶,林景历随手将被子放在了门前的壁柜上。然后推开门,门其实根本就没锁。

就林翰被绑成的那个样子,他就算长腿他也跑不了。

一打开门,就看到一个表情中透着桀骜,和林景历有三分相似的俊秀少年正像条蚯蚓一样在地毯上费力的蠕动。

他全身都被床单裹得除了头,连根手指动着都费劲。

林景历蹲下给他松绑,折腾了一个晚上加白天还没吃饭的林翰早就已经没力气反抗,像一条失去梦想的咸鱼任由林景历翻来翻去。

“能放我出来了?放心,这次我是真没力气跑了。”十四岁的少年嗓音因为变声期有些沙哑,但是奇特的是对林景历这个如此‘残暴’对待他的亲爹反而没有想象中的太多怨气和憎恨。

林翰的一只手被放了出来,林景历扔给他一条手帕,“自己拿着把汗擦了,然后下去吃饭。”

说到吃饭林翰就想起来了,“我给小孩儿准备的礼物给我送到了吧?那可是限量款,我零花钱这下是彻底花没了。你短期内肯定不会给我补。”

“看你表现。”表现好零花钱好说,表现不好还像昨天那样砸玻璃,关个一年半载的也不是没可能。

整整五分钟后,林翰整个人才从蚕蛹里爬了出来,然后瞬间脱力趴下。

林景历扶了他一把,用一只手把虚脱的林翰拖起来,“去吃饭,吃完恢复一下体力,晚上和腓腓还有你小叔一起玩个游戏。你现在这样走路都费劲。”

林翰疑惑反问,“玩儿游戏?玩什么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