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录音了?”作为护崽的粑粑,闻渠说了这么一大堆,林斯年的第一反应却是这个,语气也有些不善。

闻渠解释:“我不是有心录音的,这完全是一个巧合。我昨晚本想打电话给另一个人,交代一下的我的财产处理方案,为了保留证据才录音。但是没想到却按错了号码,这才不小心录了音。”

林斯年勉强算是接受了闻渠的解释。只是,他怎么不知道他家小朋友又开发出了哄别人睡觉这个特长?不过昨天他确实是看到腓腓对着电话唱歌来着。

虽然这样想,但是他嘴上还是推辞道:“小朋友不懂事,我昨天已经教育过他了。你睡得好应该是因为睡之前太累了,腓腓他只是一个孩子而已。”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闻渠自然能听出林斯年话中的推脱之意,但是不到最后,他还是想要再努力一下。

“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我姓林。”

“林先生,我知道对于父母来说,钱财都是身外之物,只有孩子才是最重要的。我刚刚提到可以出钱购买录音的转播权,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您能理解那种感受吗?就像是原本陷入绝望后忽然有人朝你伸出了一只手。这种绝望后遇到的希望真的太过珍贵。

实不相瞒,原本昨天我是想要在天台自杀的。打电话录音也只是为了处理遗产。对了,如果您有兴趣的话可以现在打开手机看看,说不定热搜上那条【知名音乐家在天台夜宿,导致发烧昏迷被紧急送往医院】的新闻还挂在上面。”

闻渠说的很真诚,同时还调侃了自己一句。

“看到了。”林斯年点头。

闻渠听到林斯年的回应后接着说:“因为我切身体会过那种难过,所以才不想让其他人也变成我那样。哪怕有一点点的希望,我现在都想去试试。毕竟,对人类来说,最可怕的不是艰辛,而是看不到希望,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