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冯悦怡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而且,她最不想承认的是,当看到那个孩子被无数人簇拥着站在舞台上时,她心里…其实是后悔了的。

然而后悔无用。他已经有了那么多纯粹的爱,又哪里会再稀罕一份迟来的、甚至不那么纯净的母爱。

就这样,任家一家四人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居然就这样开着灯相对枯坐了一夜。

***

“事情就是这样。”

林景历的书房内,林景历、林斯年、还有腓腓三人坐在一起,林斯年把当年的事情没有掺杂个人观点的慢慢说给了腓腓听。

站在林斯年的角度,他其实是不想和腓腓说这些的。

每个孩子天性中就有对父母的期待,哪怕现在就算腓腓还想着妈妈,他也不怪他。

但是他怕腓腓受伤。

最后在林景历的劝说下,他还是选择了没有隐瞒的全部告诉他。

包括现在任家出事,如果说林景历一点都不知道,林斯年都要怀疑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

之所以撒手不管,林斯年也明白林景历的打算。

他是想把这件事的决定权交给腓腓。

腓腓现在已经长大了,他们也不是什么封建式的大家长,孩子该有知情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