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后,他一个电话甩给了对方。

“嘟”的忙音连一声都还没响起,陆执便接了。

“……哥。”池矜献喊道。

陆执应:“嗯。”

“那、那你当时……”似是没规划好该怎么将自己嘴里的话连成句子,池矜献有点口吃,磕磕绊绊地说,“那你当时受伤了没啊?”

陆执像是没听清对方说了什么,有片刻的怔愣,极轻地出声问道:“什么?”

池矜献便又问了一遍,这次语气里含着心疼,坚决道:“你当时受伤了没啊?”

他说:“你那时候易感期,没有抑制剂,还被催.情诱发,不止是身体,腺体是最容易受到伤害的了。你受伤了吗?疼吗?”

他这个人真的是……面对自己喜欢的人差点被迫和人发生关系——虽然里面有被迫这样的字眼,但他的第一反应不是询问这个“差点发生”已经差点到了哪个地步,而是先问对方有没有受伤。

好像对他来说,除了陆执这个人本身,其他任何东西都无关紧要。

可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他们首先在意的都是对方还“干不干净”。

陆执更惘然了,他在电话那边沉默了许久,在池矜献语气越发焦急的询问中,他才嗓音微哑地出声:“疼。没受伤。”

对方再如何疼,池矜献也不可能穿越到那时候去照顾他。但闻言,池矜献还是松了一口气,毕竟没受伤就是听到的最好的答案了。

“身为你发小,任毅然怎么能这样呢!”缓了片刻,池矜献突然暴躁生气地说道,“以后别说让我跟他说话,就是连眼神我都不会再给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