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是啊,”江进讪笑两声,道,“来太早了,回去也是没事,就来你们班玩一会。”

关于“恨”这件事情,池矜献虽说是当事人之一,但真说出来了陆池二人可能得当场决裂。而看陆执的样子,决裂了说不定得疯,江进不想被疯子盯上,忙转移话题道:“啊现金,你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啊?往常你好像没这么早的时候。”

说完江进就想起来,有的,就在池矜献不搭理陆执的那段时间,池矜献天天第一个来就为了不和陆执直面对上。

因此,他笑了,说道:“除了……”

陆执的冷漠眼神犹如要化为实质,直盯进江进的眼睛里,似在警告他别说让他不开心的事。

后者当然了然,脸上笑容倒是更大了,完全没被唬到,江进轻笑点头闭嘴说:“没什么。”

池矜献刚把书包放进桌兜,没看见他们之间的眼神、笑脸交锋,唉声叹气地回答了江进上一个问题:“我还在睡呢,就被我爸薅起来赶出了家门。”

闻言,江进乐了,问:“真的?为什么?”

池矜献先是“嗯”了声表达自己话里的真实度,后说:“我昨天嘲笑他了,他怀恨在心。”

其实池矜献今天早上就是醒太早了,然后出去以后发现,他爸在卧室门口睡着了。

——原斯白不仅锁了门,还把窗户封死了。池绥没爬进去,就只好抱着膝盖可怜巴巴地在门口睡了一夜。

池矜献看见他爸这么凄惨的模样,没觉得可怜,倒是把幸灾乐祸的心给勾了出来。

他趿拉着拖鞋吧嗒吧嗒踱到池绥面前,蹲下去戳人额头、脸颊,说:“大池、大池。啧,你怎么这么惨啊,让你作。”

说完还没心没肺地笑出了声音。

脸上实在被戳得有点痒,地板又太凉,池绥烦躁地抬手扒拉头发,一睁眼就见池矜献那笑到几乎变形的五官,脸都木了。

最后,早饭都没能来得及好好吃完,他就被池绥拎着后衣领子踹出了家门。

但这些事情不能说,不然他爸的颜面在外面都要保不住。池矜献改口道:“我今天就是醒得早,在家里也没事儿干,所以就提前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