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对他做什么?”陆执问,音调毫无起伏,也没含着多少冰冷,但就是莫名地令人心惊。

晚霞倾洒下来的不多的光从这些人身上一一淡去,落了些阴影将他们不均匀地遮盖。

长而静谧的道路上,两边的路灯还安静地立在那儿,没丝毫要亮的意思。

一道裹挟着凛冽寒风的、没有味道的味道猛然间炸裂,夹杂着常年不化的冰霜雪地,覆在人脸上时,似乎能让人感到雪崩一般的实质,被割裂了皮肤,直致鲜血淋漓。

四肢是第二个感受到的,秋季里本还如常体温的骨肉突然像是血液无法流动了,雪崩般的重量如数砸在肩膀上,地面上响起一道紧接一道的“扑通”跪地声响。

任毅然脸色发白,呼吸控制不住地急促。

与此同时,一抹极其清淡的香气在周围缓缓晕开。在寒裂的冰雪中,远处似是有一株傲然挺立在鹅毛雪地中的凛梅,越冷,它开得越旺,香气也自然越纯。

是无限冷冽中唯一的一抹温柔。

那抹温柔,如今全在池矜献身上。

池矜献眼睁睁地看着刚刚还好好站着的人,此时一个一个地跪了下去,个个的脸色还都极其难看。

他不解地问:“哥,他们怎么了?”

任毅然目眦欲裂,看着陆执吼道:“陆执,你竟然把你另一种信息素放在一个Beta身上,还对他进行安抚!他能闻到吗?能感受到吗?!”

他瑟瑟发抖地抱着自己膝盖坐在地上,眼眶都被逼红了。

闻言,池矜献更加不解地无意识眨了次眼,他垂眸看自己,小心地去嗅。

什么都闻不到,刚平静下来的心情都瞬间想要重新暴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