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还低声三言两语将中午的事儿讲了讲,原斯白这才松了口气。

而后,他不问池矜献,抬头问池绥:“安安在学校里发生了什么?”

池绥说:“不知道。陆自声他儿子和任官明家的儿子闹得很厉害,我到了没人告诉我具体怎么了,只说咱们家的小祖宗没惹事,他还打电话主动把老师喊了过去,所以连帮凶都算不上,就让我先带着回来。”

池矜献垂着脑袋没说话,脑海里却全是陆自声冷着脸将陆执带走的画面。

这感觉丝毫都不对。原斯白想了片刻,轻声问池矜献:“安安,陆执怎么会和任家的孩子打起来啊?”

闻言,池绥先道:“是他自己打人家,别人手都没还成。”

池矜献低声:“因为我。”

原斯白:“什么?”

池绥伸手去端水的动作也是一顿。

“小爸。”池矜献抬头了,眼尾发红。

原斯白吓了一跳,他几乎没见过池矜献这么委屈这么脆弱的时候,忙道:“怎么了呀?你别哭。”

“我没哭,我这是刚刚犯病疼的。”池矜献解释道。

这下,原斯白的脸色都跟着白了些,他慌道:“你现在有事没事?”

池矜献摇头,说:“小爸,不是陆执非要跟任毅然动手,不是他的错。是任毅然在我放学的时候截住我,他想……”

说到这儿,他嘴唇微颤,似是不敢再说下去,好像说了他就会再经受一遍难以忍受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