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陆执说,当时他让池矜献拿任毅然书包时,任毅然便已经昏迷不醒了。

当时又情况混乱,现在任毅然的书包还在学校里呢,等着开学了他好了自己去拿。

所以他也不会第一察觉到自己少了东西。

可杨医生效率实在是高,哪怕针剂里有其他药物模糊了让人性别改变的成分的存在,他依然在周日的晚上就交出了成果。

他亲自到了池绥家,给出了一份纸质版的报告,说:“确实是‘第二性别’,还是精良版。你现在可以收集他有没有靠这些东西做过什么事的证据了。”

不用他说,池绥便道:“有端倪。陆上将也送了一些过来,躲不掉。”

因为这个小小的东西,从周五晚上回来,池矜献便没睡过好觉。

他好像是想起了一些东西,晚上总是会从惊悸中醒来,满身的冷汗。

原斯白察觉到他睡不好是在周六的晚上,他出来喝水,发现池矜献卧室的门开着一条缝隙,里面还灯光大亮着。

他进去后,发现池矜献抱着膝盖缩在墙角,就这样下巴抵在抱着膝盖的胳膊上睡着了。

好像他睡的地方越狭窄、逼仄,他就越安全。

原斯白当时不知道他是怎么了,走过去轻声问他:“安安,怎么了呀?”

池矜献从浅眠中醒来,看了一眼原斯白,很委屈:“小爸,我一睡深就老是做梦,可我想不起来具体的情景,但就是有一个叔叔在跟我说话,我害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