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言辞真挚,每一个字都似乎发自肺腑。底下的学生虽然听见了这些话都在对此窃窃私语,但纪律没人敢不守,他们的心目前还都在陆执的检讨上面。

陆执便又丝毫不间断地说着话,全都是在说自己的错,直到下一刻,众人才发觉不对。

“……任毅然带着隔壁多名前同学守在桐湾路,是让我打架斗殴的缘由,他是主凶,事端由他挑起。”

“任毅然前同学口出恶言,对同学进行言语攻击,我听见后没有控制住脾气,但不是我主动挑事。”

底下已经震惊了,全都瞪着眼睛忘记了言语。

不是说检讨?他怎么还敢为自己开脱?

教导主任率先反应过来,胳膊霎那间举起来指着台上,张嘴就要喊“你还想惹事!我让你检讨你还在这算谁的错更多一些,拉仇恨呢!”

但话没喊出来他被身边一只手拦住了,主任看过去,怀疑地出声:“校长?”

“让他说。”

无人阻拦,陆执身形笔挺,似无人可以撼动。

“当时他身上还带着多年前就被禁止研发的‘第二性别’药物,如今联盟还列着多条研发禁药该如何判刑的法律。药也许不是他本人所研发的,但他既然带着,那就是知法犯法。”

“他围堵同学,带着被禁止研发的药品,其心可诛,性质已经无法再用恶劣二字概括。”

底下任毅然本还淡然的脸在听到这段话时终于僵了下来。

陆执的声音仍然在进行,他越发冷淡的音色犹如会索命,使人脊背都发了冷。

忍不住颤栗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