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大逆不道地心想,他小叔关键时刻可真有用。

“小池。”最后,陆执这样轻声喊他。

池矜献双眼微睁,几乎是怔愣在原地。他直勾勾地和陆执对视,对方的眼神不躲不闪,好像他平日里就是这样喊池矜献的,根本不需要预习,语气自然中还带着抹亲昵。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此时的微风在作祟,池矜献都觉得他的音色里似乎都带着一股虔诚,池矜献沦陷进去后再也没有爬出来。

不多一会儿,在微风的轻抚下,池矜献果然觉出了自己的耳朵开始起了一点热,他连忙伸手捂住,垂眸不再看陆执。

只有心跳有力的动静像是要把胸腔冲破。

……

他背着书包风风火火地跑回了家,脸上全是未收的笑意,一进门就见原斯白在收拾东西,还都是一些日常用品。

池矜献关了门,问道:“小爸,你现在就已经开始收拾要出去该准备的东西了么?不是还有几天?”说着他两大步走到人面前,佯装抗议一般地说,“哇,小爸你怎么也跟大池学会不爱我了呢?”

“胡说什么呢。”闻言,原斯白边收拾东西边看着他笑骂了一句,道,“我们出去的东西根本用不到我动手。”

池矜献明白:“我爸都已经收拾好了呗?”确定完他哼了一声,“寒假里可把我给踹了,我爸是不是开心地要蹦起来?”

“可不是嘛。”

原斯白眼睛一弯正要说话,楼上廊坊处就传来了一道甚是幸灾乐祸的声音,待池矜献仰头看过去,就见池绥双手扒着栏杆,笑意盈盈地道:“我给你原地蹦两下?”

池矜献:“……”

池矜献:“你就得瑟!”

原斯白:“池绥。”

“好好好,我不蹦。”池绥举手讨扰,抬脚下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