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陆执下楼去了后花园,走的很远。

前面映入眼底的是一大片火红玫瑰,它们长在玻璃花廊下,每一朵都开得极其艳丽。

陆自声问:“我这两天一直在家,不见你回来。去了你爸爸的别墅?”

“嗯,”陆执回答,“放假了,我在这儿住。”

“和谁?”

陆执直觉里不太对,没很快应声。

陆自声便自顾自道:“池绥的儿子?”

“听说是他主动要跟你回家住的?”

“父亲听谁说的?”陆执打断他,音色偏冷,说,“是我提出的。我今天才去过池叔叔的家里,和他们说了这件事。”

闻言,陆自声的声音里带了些疑惑:“你去了池绥家?”

陆执不答,只问:“是谁告诉父亲这件事的?”

片刻后,一直没等到陆自声正面回答这个问题,陆执便明白了:“陆湾?”

在陆自声一瞬间的沉默中,陆执冷声道:“他应该在旁边听着吧?上次进医院没长记性是不是?”

“陆执。”陆自声提醒一般地喊了他一声。

“外人就是觉得他喜欢我,所以听到我们寒假在一起都是满脑子肮脏令人恶心的思想。可对于普通同学来说,两个男生到彼此家里做客很奇怪吗?我是不能有朋友?”陆执语速稍快,但一字一句无比清晰,“我是有什么好处才会让他上赶着给你们这样猜?靠我有个畸形的家庭?”

“小执,”陆自声沉声截断他话音,试图缓和气氛,“我没有其他意思。”

“如今你们正是关键时期,我怕你们走错了路。”

“你主动提出你开口说了就好,没必要这么刺人,我是你父亲。”陆自声道,“而且我也只是来确认一下,虽然那孩子生在池家,但我也不想要你的对象是一个轻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