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话落,周围静默了片刻, 陆自声却忽而笑了。他像是在陆执身上发现了自己的影子,因此对方再如何疯他也不会真的生气怪罪,还诡异地产生了一抹满足感。

他点头,道:“好。”

陆执被他的态度弄得眼神更加地泛凉起来, 陆自声便挑了挑眉梢,道:“孩子就是孩子,能撑起事儿, 但不足为惧。”

“小执, 你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 ”陆自声道,“我只是在笑你一边恼我却又一边像我, 感觉挺奇妙的。”

他的音色早已没了在知道颜悦对他是一种什么感觉时、而该有的茫然与无措。

因为他此刻的模样明显就是——他不信陆执所说的话。

他可以相信陆执说过的每一句,但有关于颜悦的,他一句也不信。颜悦怎么可能是因为厌恶他才去死呢,他无非就是想报复他,但绝不可能是恶心他。

想通了这个, 犹如就再也没什么能够伤到陆自声,他态度温和,还带着抹欣慰。

陆执的所作所为没有被传出去时,陆湾和艾多颜就见证过他有多神经病,稍微有一点不耐就可能会对对方大打出手。

待陆执烧了自己家的风声传了一些出去,陆自声的儿子是一个疯子、甚至是恶鬼的形象也被捏造了起来——他不受控制,他还索命。

虽然传得不多,但确实有。

无论是近人还是外人,都对陆执不自觉地产生了一种抵制、敬而远之的心理。

只有陆自声,他除了觉得陆执突然难管了一些,其他的所作所为好像并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