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他又说:“你没家人在这儿,我会让景哥给你送饭的。”

说完池矜献便不想多留,转身开始往门口走。

陆执下意识掀了被子,后又强行忍住没动,只忙问:“你喜欢他吗?”

池矜献脚步微顿,没回答。陆执便呼吸发沉地呼了口气,后说:“小池,昨晚是我不对,我又发疯了。我不该吻你,还把你吓哭,更不该咬你……只是我刚开始没有意识到你生病,后来意识到让你回去就来不及了,所以咬了你。”

“……你别生气。”

他的声调以及语气都含着可怜,但池矜献只是淡淡“嗯”了声,犹如丝毫不在乎一般。

而后他从外面关上病房门,说:“我走了。”

顷刻间,整个病房里便只剩下了陆执一个人。

他几乎是有些失神地盯着紧闭的房门,神识里、心里全是池矜献的“我走了”三个字。

高考结束后,池矜献给了他最后一封信,上面最后一句话也是“我走了”。

他还说明天与玫瑰,你都会拥有。

可是,陆执已经尽力在接触明天的尾巴了,却怎么也抓不住那枝玫瑰。

早八点,窗外的初阳在天上射下第一道发光的光线,映在了玻璃上。

陆执呼吸忍不住地轻颤,他曲起膝盖,将脸深深地埋进去,安静的似要成为一尊雕像,外面的光丝毫照不到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