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执只好跟着坐直身体,闻言点头:“是。”

“什么时候加的?”

“高中开学之前。”

关于具体怎么加上的场景如果说了肯定会有些印象,但池矜献从来不是个追忆往昔的人,哪怕他是当事人之一。

不然他也不会心大的看开那么多事。

因此他只问自己想问的,继续道:“咱们两个小时候明明认识,你既然找到了我,又为什么不说?还要瞒着。”

闻言,陆执沉默不说话,但他已经恢复正常的眼尾,不知为何突然诡异地红了一点。

“不许说谎。”池矜献强硬地开口,势必要逼迫人似的。

陆执便开口说:“你根本就不记得我。”

池矜献微怔,同时心里还不可避免地起了一层沉闷。

他突然有一股直觉——陆执能变成今天这样,他肯定也有责任。

而且这就是他们之间的问题所在,平日里陆执就像一个咬紧牙关怎么撬都撬不开嘴的蚌,有些东西一天不说清楚,那这些东西就永远都不会消失。

时间长了,他们还是会走上老路。

可池矜献想和陆执好好地在一起。

“哥,”池矜献道,第三次问了某个问题,“你恨我吗?”

陆执垂着眼睫,不自觉地去轻轻把玩池矜献的指节,看起来还想和人十指相扣,但不知道为什么始终没敢进行下一步。

他沉默着,非常安静,可他本该如浓墨一般的眼睛却越来越红,直到过了不知多久,陆执终于深呼吸一口气,额头缓缓缓缓地抵在了池矜献的肩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