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检测第二性别,它用处多了,比如记录我生命体征,早上叫我起床。”池矜献举了举手腕,在戚随亦眼前晃了一圈儿说,“而且挺好看的,成年了我也不摘,当镯子带呗。”

智环是银色的,宽三毫米左右,稍贴着池矜献的手腕,正好圈在他腕骨后面,把他本就修长的手都衬得更好看了。

这玩意儿从小到大会根据池矜献的骨架自动调节,因此多年过去,就像没变过。

戚随亦不反驳他的话,神色正经了一些:“这是第三次亮了吧。”

智环在池矜献手腕上待了那么多年,至今为止只亮过三次。

第一次是 16 岁那年,原斯白以为他要第二次分化了,着急忙慌地带他去医院。

检查完毕,体征正常,没有分化。

第二次是三个月前,池绥马不停蹄地喊来了家庭医生,检查完毕,体征正常,没有分化。

今晚就是第三次了。

“明天去医院?”戚随亦又道。

“下午放学了去呗。”池矜献感觉脚丫子有点凉,低头一看原来没穿鞋。刚才自己情书被念的深仇大恨又来了,他瞪了戚随亦一眼,跑去穿鞋,说道:“经过两次‘狼来了’的故事后,我觉得肯定又没什么,因为我没感觉到任何不舒服。”

戚随亦也觉得是,他嗯了一声。

屋子里的暖关灯好像会柔和人的眉眼,包括记忆里的情书。情书的纸张、信封都带着昭然若揭地明示与暧昧,但戚随亦脑子里只有那开头就异常大胆且直白的词汇!

特别是又被池矜献瞪了,他心里的震惊突然就转化为了气。

“池矜献,你瞅瞅你那点儿出息,你写情书就这么写吗?是不是太过分了!你别告诉我你前两年写的也是这样式儿的?”

“怎么可能!”池矜献头顶再次冒烟,脸再次爆红,明显真的是第一次写今天这种情书,还被人看见,羞赧得不行,“我又不是真的不要小脸脸。”

所有人都知道池矜献已经送了整整两年的情书,如今是第三年,但没有人知道——他的情书只送过真正意义上的三封。

第一封就是第一年,他送了整整一年的“陆哥喜欢我吧,我超可爱的。”

第二封是第二年,他送了一整年的“陆哥不喜欢我也行,亲一下啊。”

第三封第三年昨天刚开始,就是“陆哥高中毕业以后我要跟你xx。”

如不意外,这封情书又会持续一年。

“你还敢说。”戚随亦面无表情地盯着他,说:“我要去告诉三哥三嫂你越来越疯了。”

“你去。”池矜献微抬着下巴,小神情还挺倨傲,“都说了我爸和小爸知道我在追人的。”

戚随亦知道!就是知道才更不明白:“我哥他们为什么不管你?!”

“我学习成绩好,和同学互相友爱,老师喜欢我,朋友也喜欢我,虽然我追人但我又没有不自爱不自重,怎么啦?”

戚随亦:“……”

找不到点反驳。

最后,他盖棺定论:“恋爱自由,我拥有大胆去追求真爱的权利。”

戚随亦:“……”

“我爸就是这样追到我小爸的,说明这法子好用啊!”池矜献一脸的得到真传,冲劲十足。

戚随亦抓狂,试图唤醒他的恋爱脑:“三哥和嫂子是本来就心有情意,互相喜欢啊!三哥送东西,三嫂全收啊,他们还约会呢!你呢?东西没送出去过,陆执那狗呢?东西没收过。看看,你连特殊都不特殊。”

池矜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