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矜献倏尔一惊,他刚刚才想陆哥有点凶,现在对方就猜到是江百晓在给他传递情报。

上次陆执还因为江百晓“听信谣言”而警告了他呢。

他不会和百晓动手吧!

“不、不不不是。”池矜献连忙结结巴巴地否认,尾调都急出了颤音。

“你现在怕我?”陆执这样问。

顷刻间,他嗓音有些令人听不出意味的泛凉。

池矜献道:“没有啊,我怕你干什么。”他这话倒是真的,说起来不慌不乱,还非常笃定认真,“你又不会跟我生气——这几年我几乎没见过你发脾气。”

陆执:“几乎?”

“……”池矜献伸手轻挠了下脸,嘟囔,“就上次,你把我按门板上,不让我动,还不让我回家……发脾气了。”

“那次怕吗?”

“不怕。”想了想,池矜献换了更准确的说法,“就是有点儿怂,还……腿软。”

光从腿软这两个字里就不知道他的脑袋瓜里此时想到了什么不可言说不可描述的东西,声音都是欲出不出,像害羞了似的。

陆执似乎听出了端倪,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一个:“嗯?”

池矜献果然急了,道:“哎呀你别说我了,不是在说你吗,你怎么这么坏心眼儿啊。”

怕人问出谁坏心眼儿这样的话来,那今晚的话题可就真的没完了,池矜献急忙又道:“哥,陆家和任家是不是没有以前那么来往的密切了,就是因为你打了他嘛?”

陆执先是“嗯”了一声,后又说:“我没打他。”

池矜献:“啊?”

……

陆执和家里关系很差——跟自己的父亲虽然用不了“很”这个字眼,但也是比较差的。

因为颜悦的缘故,哪怕他和陆自声之间什么明确的隔阂都没发生过,但总归是不太亲近。

因此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发小反而是他年纪不大时的情感寄托。

颜悦留给他的别墅,艾多颜和陆湾别想踏入,陆自声可以去——但他不怎么去。一没时间,二会触景伤情。

所以算下来,除了一半时间都待在那里的陆执,任毅然和江进是出入比较自由的。

但他们在里面也要记得守规矩——不能碰陆执的玫瑰庄园。

中考结束没几天,陆执发觉自己易感期了,他去客厅里找抑制剂,拆开包装就照着自己腺体边缘的部分扎了下去。

当发现那针剂不对劲时,陆执的眼尾已经迅速地爬上了一抹红。

他身体里像是有火在烧。

就算没有经历过,十五六岁的少年也能立马感应出自己是怎么了。

小腹以下的某处位置很令人难堪,很不对劲,和易感期时的Alpha想破坏损毁东西、想按着心里的人做.爱的感觉完全不同。

易感期的Alpha可以被伴侣安抚,哪怕没有性.爱。只要伴侣的人、气味、甚至是衣服,足够让Alpha在自己的周边筑巢,以证明自己无时无刻都在拥有着自己的伴侣,那Alpha就可以得到很大的安抚。

可当时的陆执只有一个最为直白的感观,就算他想要在一起的伴侣在这里,除了按着他让自己失去理智,让对方彻底和自己在一起,变成自己的,甚至是终身标记他,便再没有什么其他办法能够使他冷静。

就是在这时,任毅然出现了在了陆执的面前。

他看到陆执单腿跪在了地板上,一手扶着沙发,一手难耐地揪着自己的衣服,胸膛前剧烈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