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连上天都同意并按头让他们在一起。

可原斯白对池矜献七岁那年所发生的事讳莫如深,池矜献并不想因为自己的开心让他小爸去想那时候他被坏人绑走的事——毕竟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不能替原斯白分担什么。

因此他只将自己的快乐表现了出来,其余的什么也不说。

虽然这次因为任毅然,池矜献确实是无法控制地做了几天的梦,但在周一陆执站在联盟旗下的那一刻,他就又已经无所畏惧了。

过去的东西永远都是过去,会害怕就证明还没放下。他一个连记忆都找不全的人,哪里有理由放不下。

完全没理由。有这时间还不如多追陆执多学习,非常能想得开。

“我都知道?”原斯白确定一般地问了句,防止听错。

池矜献点头:“对啊。”

“行。”原斯白见人确实是不想说,看他又实在开心,便轻笑一声随他去了,不再过问,只道,“只要高兴就好啦。”

自这天以后,池矜献每天在学校里和陆执待着还觉得不够,回到家吃过饭了还会和陆执通电话一起做题。

只不说做着做着就聊起来了——聊他们的小时候。

今天又聊了起来。

“哥。”池矜献端正地坐在书桌前,手里转着支笔,喊道。

陆执那边有笔尖摩擦纸面沙沙写作业的声音,在逐渐寂静无声的夜里显得静谧又暧昧。

他道:“嗯?”

池矜献笔端点了点书面制造出了点动静,说道:“数学五三第 189页,大题第二问。我算半天了,结果一直是错的。”

闻言,陆执翻了几页纸张,说:“两分钟。”说完,笔尖写字的动静重新响起来,池矜献安静地听着,感觉自己的心跳也要被听见了。

两分钟后,陆执道:“你记得把 0 带入进去试试,它能得出两种不同的答案,从这两个答案里去证明。你算错,是因为你注意到的可能是干扰项,没用。”

“噢噢噢。”池矜献应了一声,认真的态度被一秒切换。

他安静了下来,却一点都让人不习惯。

“……还没算出来?”三分钟后,陆执出声问道。

他给池矜献讲题的时候从来不会把东西说的太明白,还会下意识用模糊不确定的字眼去提醒——虽然跟明着说也没什么区别了。但他不会特别明确地说出答案,总是大概的说一下,让池矜献自己去算结果,那样印象会更深刻,以后再遇到类似的题,他大概率也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可池矜献一直都有眼高手低的毛病,至今还是。被陆执教训过好几次,这时候才有了明显地好转。

毕竟离高考越来越近了,没必要的错误一分都不能丢。

可他们两个单独通着电话和在班级里的氛围完全不一样,班上有其他人,而这里就只有他们两个。

一分钟的沉默都让人觉得太安静。

陆执问完后,池矜献没有出声,明显还在认真做题中。

陆执便又等了一分钟,再次出声道:“这么难?”

“……啊好了好了,算出来了。”两秒后,池矜献道,语气真情实感,“我就用了五分钟,已经很聪明了。”

陆执:“你还挺骄傲。”

“可不嘛。”池矜献笑。他把书收起来,说,“哥,都十点多了,要不不写了吧?”

“那睡觉吧。”陆执说。他那边也响起了合书的声音。

“哎呀别啊,”池矜献忙制止他说,语气欢快,“聊会天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