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陆执一把捞住了腰,桎梏住不容许他退。

好半晌过去,身后那股强势的气息才逐渐消失不见。

陆执松开池矜献的腰,看人好像还是站不太稳,他又一把将人捞了回来。

光明正大地与人相贴。

陆执盯着他的后颈,此时那里有些发红,周边还有齿痕。

他问:“还疼吗?”

池矜献还在反应中,闻言思索了好一会儿才知道他问的是自己的信息素缺失紊乱症。

他摇了摇头,没应声。

又过了好半晌,池矜献才像是恢复好了。

他在人还箍着他的腰时,缓缓转过身体,与人面对面。

但在看到他此时是一幅什么模样时,陆执明显地怔愣在了原地。

池矜献眼尾红得不像话,一双眼睛里全是水光,脸上泪痕未干。

别提多可怜,多惹人怜爱。

池矜献看不见自己,但光从陆执直盯着他的神色里池矜献就知道自己此时肯定不好看。

他抬手抹了下脸,摸到了眼泪,顿时眼里的水光都又多了一层。

“你看看你,”池矜献垂着眸子,声音微哑,还是带着抹颤音。他开口控诉道:“你都把我咬哭了。”

在人没看见的地方,陆执的喉结快速地滚动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释放了信息素的原因,他的声音也哑了:“多咬几次就好了。”

“嗯?”池矜献以为自己听错,把脸擦干净后,没忍住抬头看陆执,问,“什么啊?”

陆执便极其认真地说:“多咬几次你就习惯了,就不会再被咬哭。”

但还是会眼睛红一圈,毕竟人能忍住眼泪,忍不住本能的自然反应。

那样说不定还会显得他更可怜。

池矜献眨巴了两下眼睛,不太敢相信:“你还要咬我?”

“杨医生不是说信息素或许可以代替诱制剂么?你刚才不也是说不疼了?”陆执盯着他的眼睛,说,“不就证明管用?”

“……”池矜献结巴了,说道,“那,我……我也……”

“诱制剂再怎么好,它也是药物。”陆执抬手碰了下池矜献的眼尾,将那半滴还挂在他眼睫上的泪珠渡到自己指节上,蜷起来,保存一时半刻,“我信息素管用,为什么不用?”

不得不说他说的真有道理。但提起信息素,池矜献倒是笑了起来。

他说:“冰雪,寒梅?”

陆执一怔,问:“谁告诉你的?”

江进刚加上池矜献的时候,倒是嘴巴快了一波,但陆执没有给池矜献让他看完消息的机会。

后来任毅然当着池矜献的面说了“你竟然让你另外一种信息素去安抚他”这样的话,可后面池矜献并没有主动询问过他是什么味道。

似乎知道就算他问了,如果陆执不想说那也是没用,所以池矜献没有再浪费过口舌。

除了这两个人,陆执没有很快想到其他的缘由。他语气里带点怀疑地出声:“江进?”

“我自己感受到的。”池矜献说,表情还挺自豪。好像他知道了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