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臣无奈。
校医拿着吊瓶过来,坐在赵棠棠旁边,泛着银光的针孔对准了赵棠棠。
赵棠棠之前被领养的时候遭遇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所以对于针孔这种尖尖的东西特别害怕。
校医拉着她的手绑上绷带的那一刻,赵棠棠下意识的咬住了下唇。
她的脸色比刚来的时候还要白。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受虐心理,越是害怕就越想看着。
药棉涂在手背上,青筋若隐若现。
她的手不自觉的开始发抖。
下一秒,眼皮盖上了一个温暖的手,好闻的橘子味钻入鼻息,耳边是谢怀臣充满磁性的声音:“别害怕。”
手背上微微传来刺痛,过了几秒他松开了手,光亮重新回来。
赵棠棠对上了校医充满揶揄的笑容。
她顿了顿,看向谢怀臣。
“你们聊,我去给你们老师打电话。”
校医拿着手机走了出去,医务室里剩下了赵棠棠和谢怀臣两个人。
谢怀臣没有说话,而是去饮水机旁边拿一次性杯子给她接了一杯热水。
谢怀臣坐在椅子上把水递给她。
赵棠棠淋了雨又生着病,难受的时候就想着喝热水,不得不说谢怀臣真的很懂她心里在想什么。
有时候赵棠棠都怀疑自己跟谢怀臣以前是不是旧相识,不然为什么他对于自己的一些小习惯都了如指掌。
就连刚才,自己怕针的事从来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只要咬咬牙撑着就好的事,可他偏偏发现了,还给予了她让人心动的温柔。
杯子里滚烫的温度传过来,不止是手心,就连心房都是暖烘烘的。
明明已经习惯一个人了,怎么他非要搅乱自己的生活节奏的。
而且更奇怪的是,她并不抗拒这种接触。
谢怀臣对她的接触恰到好处,既不会让她感觉到太亲近,也不会太疏远,这种特别安心的感觉给了赵棠棠一种错觉,好像只要她回头,他永远都会在自己身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