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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璟深极淡地笑了下:“不是你在生我气吗?”

季妤偌眨了眨眼睛,这才意识到两人的距离太近了,她还主动地触碰他,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是贺璟深没让,他将她的手牢牢地握在掌心不松,“我并没有多喜欢孩子,甚至觉得孩子很麻烦,又哭又闹,可是想到如果是你生的,这种烦躁的情绪很自然就散了,刚才也不是生气,就是有点小落寞,好像你跟我想法并不同,连是我们的孩子,你也不喜欢。”

“不是不喜欢,只是怕自己做不好。”季妤偌乌黑的眼眸看着贺璟深,认真地解释道。

“现在我知道了。”

季妤偌低着脑袋看了眼两人握着的手,淡淡地出声道:“贺先生,可以放开我了吗?”

虽有不舍,但他也懂得适可而止,免得又惹人生气。

贺璟深放开了季妤偌的手,还是向她交代了下关于曾向柔的打算:“曾向柔明知道承逸布满了保镖在你周围,却还是孤注一掷想撞你的车,这里面固然她抱了侥幸,想让你死,但更多的还是激起我的愤怒,想让我将她扭送监狱,但是我并不打算这么做。”

季妤偌不阴不阳地刺他:“是啊,怎么说也是曾经费劲心思想娶的人,多少是舍不得的,哪怕她想撞死你老婆,我明白的,你不用特意跟我说。”

贺璟深的嘴角牵起一丝弧度,似笑非笑道:“还在吃这陈年旧醋?不是都跟你解释过原因了吗?”

“我吃什么醋了,我站在你的立场考虑,你还不满意了吗?”

“不满意,我的立场是她想我老婆死,我就让她生不如死。”贺璟深的口吻听着很凉薄,“她这两年在国外没少看精神科,司家这种炼狱般的地方,可不是她这种精神薄弱的人能久待的,何况论到司家手段最阴损的,非承逸这位二叔公莫属。”

“她看过精神科?”季妤偌很讶异。

“病史很久了,不过是曾家瞒得严。”

想起贺璟深之前说过,司承逸这位二叔公有过五任妻子,四死一疯,这么惊悚的数据也可以看出他是个什么人,曾向柔这第六任的下场大概可以预判。

藏在豪门深处的肮脏,往往是外人想象不到的。

这不免又让季妤偌想到了司家另外一个男人,司承逸。

他也有过两任未婚妻,她们的下场也很凄惨,司家那种带着煞气的地方,终归是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