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鞍马,无忧无惧,有种今朝有酒今朝醉的豪气。那个时候跟他一起在海边看仙后座的姑娘,坐在他的杜卡迪后面陪他一路风驰电掣,招摇欢笑的姑娘,很难说没有过开心的回忆。

傅修云嘴角泛起苦涩:“叶静好是我太太,可她跟我在一起的日子,从没有真正开心过。”

正是因为他没有两人之间的记忆,只能从他人的只言片语中获取两人相处时的信息。

他最想听的是由叶静好亲口说。

然而她说的不多,甚至根本不愿意提起,可是从她对他那种抗拒的态度里,他能感觉到,她一定有过至深的孤独。

这种孤独因他而起。

哪怕有一点开心的回忆,都不会让一个人有这样的感觉。

听说他们之间有七年的婚姻。

听说她从丈夫那里得不到温情眷顾的时候,只有猫陪着她。

听说她跟他离婚的时候还很年轻,眼睛却已经死了,像星星燃烧过后,只剩灰烬。

听说离婚之前,她已经打算怀孕。

傅修云手心的钥匙被他用力握住,金属齿深深印入皮肉。

很疼,但这种疼一定不及他曾带给静好的千万分之一。

他弯下腰去,荆霄搀住他,叹了口气:“我明白你的想法,但你们的时间无法重合,急也是急不来的。这样下去,我怕你的身体会吃不消。”

持续光速航行,甚至超光速的加速运动,对已经很久没有进行过适应性训练的傅修云来说是非常大的挑战。

但如果不用这个方法,他们无法回到现在的时点跟这时的叶静好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