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鹿呦紧闭着眼睛不想睁开,日子像开盲盒,一睁眼就变个样子,真是怕了,怕了。
她听着耳边一片安静,屋子里应该没人了,细小的手指向被褥外伸去,忽然发现,今天自己没有被襁褓包上,只盖了一层薄薄的被子,心思飘转,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季节。
齐鹿呦悠哉地晃悠起小腿,这辈子就有一点好啊,不愁吃穿,努努力也是能活下去的。
门口的细绸帘子发出轻微响声,齐鹿呦迅速停下动作,摆好姿势,一动不动。
她一系列动作结束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什么,有些好笑,何至于如此,放松身体,绵长的呼吸声在屋内回荡,等待进来的人出现。
好一会儿也没有动静,齐鹿呦正奇怪,一声小兀子搬动的吱嘎声在附近出现。
齐鹿呦本能地发现不对劲,精神一振,不再移动分毫。
明晃晃的视线出现在摇篮床的上方,齐鹿呦揣测着,通常在她这里伺候的小丫头也需要十一二岁,她们是不需要凭借旁的东西从摇篮的上方照看她的。
齐鹿呦的脊骨窜上一股凉意,那么,此人是谁?
根据辛妈妈的唠叨,如果不是下人的话,现在王府中只有两个孩子,一个是她,另外一个是……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