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得水哪会看不出,这是被人扇耳光扇出来的,那巴掌印还清晰可见呢。

但人家本人都说是摔的了,他也不好揭穿。

因此顺着就说下去:“瞧瞧,这得多疼呐。”

“好了,时辰不早,还是说正事吧。”

许若谷见余得水已经认出林泰平的身份,便打断了他们继续套近乎的对话。

说着,看向依旧站在凤吟身边的张逸鸣道:“夫子,什么章程,你说说看。”

张逸鸣听到许若谷点名叫,抬手在凤吟肩膀上轻拍了下,这才转身过来。

“里正老哥,我夫妻俩的意思很明确,张家不敢也不能要林家这门亲。”

已经决定了的事,张逸鸣也不再拐弯抹角,“要么他们把闺女带回去,从此与我张家再无瓜葛。”

“要么让林泰平把他女人带回去,就当没生过林氏这个闺女。”

张逸鸣说话的同时,目光森然盯着林泰平:“两条路,你们自己选。”

被这样森冷的目光盯着,林泰平只觉寒气直冲天灵盖,真是大气都不敢出。

他犹豫着,看看许若谷和唐河渡,再看看余得水。

十分期望他们之中有人站出来,帮自己说句公道话。

可他却没想过,之前几次,许若谷和唐河渡想说公道话时,他们夫妻有没有听过?

平时不烧香,临时想抱佛脚,哪来那么好的事?

林曲氏自从丈夫被打耳光后,就哑火了。

原来有多泼辣蛮横,此刻就有多惶恐不安。

听着张逸鸣的话,她身子又是一哆嗦,目光看向躺在毛毡上的,还在月子里的闺女,心里说不出的悲凉不甘。

自己这么闹,是想让闺女在张家更有地位,将来也好多帮衬娘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