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脸颊上轻柔的触感居然还在!
就那一下,跟过了电一样。
黎衍眨眨眼睛,右手伸到颊边摸了摸脸,周俏无语:“你手按过地很脏的!摸脸干什么?”
黎衍:“……”
“我现在转过去,你好了叫我,我保证不偷看。”周俏说完,就真的背过了身子。
黎衍还在呆滞中,好一会儿魂灵才归位,他快速地脱下裤子,把假肢的接受腔露出来,重新穿好假肢,又拉上裤子,整理妥当后才对周俏说:“我好了。”
周俏转回来,笑了一下:“你看,多快的一件事儿,本来早就弄好了,被你搞得那么复杂。”
黎衍觉得自己这时候需要一瓶酒,高浓度白酒,把自己灌醉,忘掉这晚发生的所有事。
他撑着周俏的肩膀,吃力地站了起来。
经过这一番折腾,残肢的破皮处更疼了,黎衍也没空管,和周俏相互搂抱着,走完最后八个台阶,直到瘫坐在轮椅上。
两个人做贼似的回到家里,一关上门,黎衍就转着轮椅要往卧室冲。
周俏叫他:“哎哎哎,你干吗去?先洗个手洗个脸啊!”
黎衍又低着头调转轮椅,去卫生间洗手洗脸。
周俏倚在卫生间门口打量他,问:“你刚才摔没摔伤啊?有没有哪里疼?”
之前黑灯瞎火的,谁都看不清谁。
“没有。”黎衍想了想,抬起头来问她:“你呢?你有没有摔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