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纾丞看见江面上一只小船飘来,上面赫然站着秦靳舟,他抬脚下山。

“霍敬老实吗?”秦靳舟跨步上岸,问孟纾丞。

孟纾丞眼神示意他看山洞。

秦靳舟看着山洞口抬着箱子进进出出井然有序的衙役和指挥他们行动的霍敬,眯了眯眼睛:“他骨头还挺硬。”

孟纾丞扯唇:“周边情况如何?”

“摸了六七个村子,没有出现你说的那种情况。”秦靳舟将探来的消息告诉他。

那些水贼要么是靠打劫船只为生的贼寇,霍敬与他们只是合作关系,要么就是霍敬或者他背后的人私自豢养的水贼。

这些年京城和当地百姓没有听过乌鸣山有水贼,更不知沉船是因为水贼劫船的缘故,而一个地方出现的水贼通常都是对山水天气熟悉的当地人。

秦靳舟听了孟纾丞猜测,查过乌鸣山一带村庄的户籍人口,又暗中走访了一遍,此地繁华,便是庄稼人也家家户户都有正当营生,并没有出现家中男人莫名消失,不知踪迹或是突然死亡的情况。

那便只剩另一种情况。

“要截下一批大规模的船舶,尤其还有漕军在场,要多少人力?”

秦靳舟看孟纾丞。

“最少千人。”孟纾丞淡声道。

这些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乌鸣山,杀人劫货沉船动作迅速,来去无痕,除了有霍敬的遮掩,也有他们训练有素的原因,那么他们平时又藏匿于何处?如何生存?

“距离济宁最近的藩王是端王。”秦靳舟冷不丁儿地提到。

“要是与端王有关,你猜他要这么多钱财做什么?”

孟纾丞神色平静,只道:“端王是圣上的同胞亲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