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模作样了,路声声,你对我,肯定恨之入骨吧,毕竟是我毁掉了你和贺云端的婚姻,毕竟是我算计了你这么多年!”傅曾谙咆哮道,“说不定你在心里,已经无数次希望贺云端能杀了我,对吧?”
路声声失落,她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现在的你,不管我说什么,你都要扯上贺云端,既然这样,那你还问我做什么。”
心里已经有了偏见,别的什么意义都没有。
“今晚过后,我不会来见你了!”
傅曾谙走出卧室,锁上了门。
走到拐角处,他几乎想好了自己所有的结局。
“老板,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傅曾谙看着院外,想起路声声的话,又联想到自己被袭击的事,深以为他的弟兄里面有内鬼。
说不定是跟t先生有关的人。
“好了,走吧。”
墨郁看着卧室方向:“我们走了,还把路小姐锁着么?”
“如果贺云端受伤,她肯定会哭。”傅曾谙自言自语着,“你帮我把她秘密转移了,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我明白了。”
波罗海附近有一个两层的仓库。
仓库被建筑在山中,去那仓库,只有一条道。
谁去,都得走同样的路。
这是傅曾谙的底牌,在当天告知自己的位置,一来是预防贺云端后手,二来是担心背后的人计划失败,逃离。
仓库平时都开了窗,屋子里有木屑的香味,望向远处,皆是参天古木。
墨郁把路声声悄无声息的安顿好后,准备上山,却收到了傅曾谙的一条短信。
墨郁,这次的事,你就不参与了,替我好好照顾ella,别让她出事。】
看着那条消息,墨郁眼眶无声地淌下了泪珠……
在得知傅曾谙安排见面的地方是山上时,就清楚,对方是想悄无声息的解决。
贺云端车子开到途中,从兜里拿了一支烟,点上。
抽着烟,盯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白桦发愁。
傅曾谙选这么一个地方,必定是不想让任何人打扰,只要一动手,这一条路,搬救兵,就不容易。
虽然对他而言,只是一场局,但对背后的人而言,貌似也不是一件好事。
傅曾谙真是一个狡黠的对手!
嘀嘀。
车子停在仓库外,贺云端迅速地推开车门。
随后,门打开,傅曾谙的手下进屋汇报。
“老板,人来了。”
“你们先下去。”傅曾谙坐在椅子上,从桌下拿出一瓶红酒,现场开了盖,给贺云端倒了一杯。
红浆缓缓落入玻璃杯中,贺云端伸手握住,调侃道:“上次我们在电话里开战,现在你却要请我喝酒?”
“我只是担心贺少到时候死在我手里,还没有人送你一程。”傅曾谙诡谲地笑道,“毕竟我们的生死,注定了路声声会跟谁。”
贺云端听到后半句话,抬起食指,晃了晃:“傅曾谙,你真不了解她。”
路声声天生就不是一个软弱的女人,从她主动提离婚开始,就注定不是一个依赖他们生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