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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中的宦官,刑官,隶役忙不迭地躬身退下。

孟春快步走进屋内,行至周津延身旁,低声道:“柏婕妤有孕了。”

周津延背靠圈椅,嗤笑一声,舔了一下唇角,像是听了一个笑话一样瞧着他,凤目中却没有任何笑意,凌厉骇人。

孟春埋着头说:“她侍女招供说太医院送上的避子汤,柏婕妤喝下后,等人走了会催吐……”

周津延垂眸转动把玩着拇指上的墨玉扳指,面无表情地说:“她既然这么会自作聪明,把消息放出去,务必让都察院的人知道。”

孟春应声领命。

孟春默了默觑着周津延脸色,从袖中拿出一封折子:“还有一事,督公这是吏部呈上的折子。”

周津延看了他一眼。

孟春低声道:“折子中褚公举荐纪大人为兵部郎中。”

原本这折子不需周津延过问,但这位纪大人是容太妃的兄长,孟春谨慎起见,揣着折子找到了周津延。

“褚公是纪大人科考那年的主考官,对其十分欣赏,在纪大人任满三年庶吉士后本要他留在翰林院,但纪大人主动请派到了顺天府,一直到去年因太妃之事被罢黜。”孟春道。

周津延接过折子,扫视奏表,执起朱笔替皇帝批阅:准。

周津延盖上掌印官印,合起递还给他:“送往吏部。”

“是!”

周津延漫不经心地问:“她这几日可安好?”语气相较方才不说多软和,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总是有的。

孟春松了一口气,笑着说:“容太妃每日给太后请安后,就大门紧闭把自己关在宫中,似乎心情不大好,有些闷闷不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