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费尽心思，耗费掉大半的能量，把豆豆送到小骗子的那个低等世界，去勾回来一些灵魂能量不是那么强大的两只宠物，好让季熏开心一点。却永远不会让落到怀里的花朵和阳光离开。

她能给的，最多也就是这样了。

她不会放小骗子回去，永远不会。

闻人清垂下眼，透出淡色血管的手背，肌肤白皙剔透。

她不发一言把酸奶推过去，用一种最若无其事的口吻问：“你很喜欢它们？”

季熏眼眶里的眼泪被她胡乱抹去，她扬起唇，努力不让清清看出自己的异样。

“嗯，挺喜欢的。它们很可爱。”

小少女紧紧抱着两只毛茸茸的样子，显露出她对它们的在意。

无论哪一只，现在都成了她对原来世界的思念寄托。

那些本来在时间里模糊了的记忆和细节，瞬间清晰起来。

突然就真的好想好想爸爸妈妈和哥哥。

如果那是一个没有爱的家，不那么完美的家，她也许不会那么念念不忘的想着要回去。

正是因为明白家人有多爱她，她才想好好的回去。

季熏心里一团乱麻，甚至没留意到今天的事情未免太过巧合，而此时坐在她对面的少女，又有些过于平静和冷漠。

闻人清移开目光，就着吸管喝了口酸奶，眼里的神色晦暗不明：“我不确定它们的主人是否在找，只是暂时带回来。”

季熏一僵，她下意识想张口说，它们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