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识到身旁温度也紧紧贴合。
严景川微蹙起眉。
难道又回到了狗身上?
他想着,睁眼看向身前。
陈述放大脸顿时映入眼帘。
对方仰面躺在他身旁,只向他微侧过脸。
熟睡时神情稍显冷漠,身上体温却暖得灼人。
这是人视角。
严景川瞳孔紧缩,直觉从脸侧拂过气息火烧火燎,几乎烧进血管,和绷紧僵直一起染遍全身。
他刚有动作,就意识到陈述手臂正被他枕在颈下。
或许被他吵醒。
陈述眼睑微动。
严景川当机立断,立刻起身从他怀里退了出去。
床垫狠狠一晃。
陈述彻底清醒。
他皱眉睁开眼,见严景川坐在床边,抬手捏了捏鼻梁。
严景川仿佛如常镇定:“醒了?”
“嗯。”陈述回过他,又抬起手臂活动一下。
怎么回事?
他手好像麻了。
严景川注意到他动作,下颚冷硬如铁,起身径直走向卫生间,只当什么都没看见。
陈述坐起身,按了按愈发酸胀上臂。
昨晚睡姿有问题?
他没太在意,也从床上下来,去卫生间洗漱。
严景川和他并肩站着,握着牙刷手紧了又紧,见他对夜里变化毫无印象,才闭眼放松心弦。
陈述从镜子里看到他脸色:“不舒服?”
严景川道:“没有。”
陈述礼貌补充:“注意休息。”
话落,他洗漱过转身出门。
之后喂过旺财,再跟严景川打个招呼,他下楼和何绮玉两人汇合,坐车去了片场。
昨天见识过了陈述演技,导演把今天戏份一再压缩。
原定计划三天拍完剧本,用了一天半就宣布杀青。
吃过导演请客杀青宴,已经是夜里十点半。
陈述刚出饭店大门,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来电显示是张时。
接起通话,听筒里却传来严景川声音。
“你在哪?”
坐在前车座张时悄悄竖起耳朵。
可惜对面回应他听不见,好在一句话间隔,严景川又开口。
“为什么还没回来?”
张时:“……”
严总,你追得好紧!
“留在原地不要离开,我去接你。”
听到严景川说完挂断电话,张时连忙坐正。
严景川也没去看他,只对司机说出一个地址:“尽快赶到。”
“好严总。”
司机不敢怠慢,当即提速。
陈述提前接到电话,出门时,看到汽车缓缓在面前停下。
严景川降下车窗:“上车。”
等到陈述抱着旺财坐到身旁,他脑海里隐约刺痛终于缓缓消失。
回到酒店,严景川握着手杖踏出车门,起身时手臂微颤。
“严总?”
严景川没有回头:“我没事。”
陈述从另一侧开门下车,绕过车尾,严景川也已经拄着手杖起身。
从表面看,他脸上没有异色。
张时下意识走到他身侧。
从晚上起,严总就越发虚弱,可能是在车上休息了一会,现在好像恢复了一些。
护送严景川回到房间,他又去倒了水,一齐把药分好。
从小吧台回来时候,正听见严景川对陈述说。
“今晚你搬到次卧。”
张时脸皮抽搐。
心急火燎把人接回来,就是为了把人赶到次卧?
爱情为什么让严总变得这么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