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走几步,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

寒河江薄叶困惑的扭头看向我:“鸣君?”

与之前的违和感一样,阴冷感在她回头的那一刻便飘走了,一丁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难道这也是我的梦?

我愣了一下,松开了手。

原来就算是我也会白日做梦吗。

“有虫子。”

希望我拙劣的谎言不会被她看穿。

她善解人意的没有追问:“啊,谢谢。”

这秘密如同无法熄灭的火焰一样,在我心底不断的燃烧,榨取着我所剩不多的空间。我倒不是因为担忧和好奇想要探寻真相,我只是感受到了对性命的威胁。

或许比起探查真相,直接杀掉她才是最优解。可环境受限,干净利落的处理掉尸体不是一件易事。

离开操场,往教室走的路上,我遇到了庵歌姬。

“歌姬学姐,”我叫住了她,“有点事想问问你。”

庵歌姬停在原地等我追上来,还把手里环抱着的冰水分给了我一瓶。

“是训练上的事情吗?”她问。

我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水:“不是,是有关薄叶的。”

她表情一下变得戏谑,对我挤眉弄眼:“怎么突然问起她来了。”

她的情绪起伏的厉害,上蹿下跳的如同坐上过山车。我说了什么,惹得她情绪变化如此之快如此之大?

“她最近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还有为什么学姐要这样看着我……?”

我最终还是没能按捺下心里的疑惑,问出了声。

“啊没什么,”她欲盖弥彰的快速摆手,东张西望却不肯与我对视,“薄叶?她最近很好啊,也挺开心的,没听说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这样啊。”

我不知道该不该把我刚才感觉到的寒河江薄叶不对劲的地方告诉她。我与她的感情足够坚韧到能分享这等毫无依据且带了背叛性质的秘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