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担心别的,家里这段时间,一切都像从前一样照顾就好。其他么……”魏行贞望着前路,“我再想想办法。”
“诶,”去甚连连点头,“明白。”
从魏府到官署,一路魏行贞心事重重。
他反复回想着前段时间在岱宗山上的日子,但就是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下山的这段日子,他每日在官署忙完以后就会去冯家坐坐,向冯远道打听一下冯嫣今日的情形,但每次聊到最后,冯远道都是一脸尴尬地笑笑。
“哎呀,阿嫣说她今日还是不方便见你哈,就……哈哈。”
其间还有一次碰上了冯五郎,五郎一串的冷嘲热讽,什么“阿姐已经认清了你的嘴脸”“你死了这条心吧她这辈子就不会见你了”“你别缠着我姐了你们不会有好结果的”云云。
重生这么久,魏行贞还是第一次想照着自己这小舅子的脑壳狠敲一记毛栗。
但想想上辈子的事,魏行贞忍住了。
心平气和。
还是要心平气和。
可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啊。
魏行贞两脚狠踢马肚,在清晨的街道上纵马疾驰起来。
……
冯嫣静静地坐在屋子里。
屋里的窗户都关着,也没有点灯,四下一片昏暗。
她仍在咀嚼着那一日从龙舌那里听到的故事。
以往的谜题,所有曾让她感到惊诧的一切谜题,倏然得解。
比如天抚十八年,她在太初宫第一次与魏行贞相遇时,所看见的那道目光;
比如她在镇国公府看见的碧螺红和龙泉青瓷罐;
比如那句“青青陵上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