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先生?”匡庐又喊了他一声,“您在听吗。”
“……在。”瑕盈答道。
“这个问题对您来说,很难回答吗?”
瑕盈笑了一声,“难,也不难。目前看来没什么,不过即便以后确实带来了威胁,也无妨……”
瑕盈停顿了片刻,认真答道,“倘若真的有那么一天,失控之前,直接杀掉她就好了。”
匡庐再次怔了怔。
听见瑕盈如此笃定从容的回答,他忽然为自己先前对眼前人产生的担忧和怀疑感到一丝轻微的羞愧——显然这依然是他过去所熟悉的瑕盈。
被儿女私情冲昏头脑,以至让自己陷入险境这种事……不会发生在他身上。
“明白。”匡庐如释重负地点了点头,“我没有别的问题了。”
匡庐正要起身离去,瑕盈突然又喊住了他,“这两日你有夹谷衡的消息吗?”
“有。”匡庐点头,“虹和砂一直在盯梢着他。”
“替我给他送样东西。”瑕盈从袖中取出一个小木盒,“上次见面我忘记把这个交给他了。”
“这是……”
“是隔音用的耳瑱,如果不是我临时忘事,杜嘲风应该活不到现在。”瑕盈笑道,“叫他下次再去抢名字的时候,把这个东西戴上。”
……
同一个夜晚,载着魏行贞与冯嫣从岱宗山下来的马车驶入洛阳城中。
他们没有再回冯家,而是再一次回到魏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