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盈点了点头,“十二岁以前。”
冯嫣笑了笑,她拿着长柄木勺扬汤止沸,“我还从来没有,去过长安和洛阳以外的地方。”
“也没什么,每个地方都差不多。”
“江南和漠北也差不多?”
瑕盈放下杯盏,“是啊,有什么区别呢。”
……
幽深的峡谷之中,押送着“瑕盈”的囚车仍在慢慢行进。
魏行贞前往接应冯易殊,大抵还要一点时间才能返回,杜嘲风独自潜伏在高处,居高临下地俯瞰着整个队伍,他像鹰一样敏锐的眼睛已经捕捉到了匡庐和青修的身影,等候着出手的时机。
上次莫名其妙被这两人从眼皮底下逃走,杜嘲风憋了一肚子的闷气,今日又一次相遇,他决心非要同时捉住这两人,不让任何一个逃脱。
——显然,趁他们奔向瑕盈的一瞬,杜嘲风黄雀在后一石二鸟,是最为妥帖的做法。
但是今晚的青修和匡庐看起来,有一点奇怪,两人起初好像有一些争执,但很快就安静下来。
他们沉默地盯着囚车,而后悄然跟随,迟迟没有动手救人。
这两人的警惕性实在很高,贸然出手只会打草惊蛇。
杜嘲风瞥了一眼前路,虽然这样拖着也未尝不可——毕竟等拖到魏行贞回来,事情只会更加保险,但这不太符合他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的性格。
想来,单单一个相似的躯壳,或许确实不足以令这两个殉灵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