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近些日子休息调养,手臂与大腿的伤基本好了个七七八八。
初泉将军去驻守浔江城,军营内只有她们两名女子,因而夏樱只得自己上药、换药。
方才听到帐外骚动,得知大军要出营与东昌国对战。
她烧了些水,欲趁着无人好好洗个澡,这会儿刚将衣裙褪下往身上舀水。
「夏樱……夏樱啊!」
小姐?
夏樱慌慌张张取了大巾帕裹住自己,见风水清泪眼婆娑向自己跑来,眶底一热,也跟着红了眼。
「小姐,您的伤好了?您那边有风将军与殿下,刃血伤得严重,所以……奴婢近日未能去服侍您。」
「嗯嗯我明白……你安然无恙就好!」风水清丝毫不在意,激动地搂住夏樱。
她知晓夏樱与刃血似乎早就相识,且还有段不为人知的感情,二人心中皆有彼此,她当然理解!也衷心替他们高兴!
瞧夏樱露着光滑白腻的肩颈,风水清接过她手中水舀,言笑晏晏道:「你手臂有伤洗得不方便,我来帮你吧!」
「小姐,使不得。」夏樱边推脱边往回抢东西,却无法将舀子夺回。
一来二去间,裹住身体的巾帕掉落在地,她瞬时慌了神!赶紧弯腰拾起将自己围住。
风水清滞神片刻,再不强迫,将手中之物还给她,「那好吧!我在外室等你,若需要帮忙便喊我。」
「多谢小姐。」
夏樱重新回了浴房,心头却紧张地怦怦跳个不停。
方才小姐是否看到……
忧思之间,她用手轻抚臀侧的麂棕色胎记。
那印记线条流畅优雅,如玉般完美无瑕,仿若只窄脖宽肚的壶春瓶,奇丽又迷人。
外室坐着的风水清同样思绪混乱,神识也跟着恍惚起来。
小甜甜感应到她不对劲,关切询问:「宿主您怎么了?方才还兴高采烈的?」
「我似乎发现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自从将夏樱从风月楼赎回留于身边后,风水清并未太过留意这个姑娘。
只知她性格坚韧、心思敏感,平日也只闷头做活,从不多话。
结合近日种种来看……她会骑马,会武功,模样亦胜过太多寻常女子。
方才,她不小心露出的胎记……
难道她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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