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想象中的遍地枪支弹药不同,一间间隔离舱里只有穿着防护服的研究员在忙碌。他们面前是各种各样的化学仪器,联想到段翊想要得到的那张铀矿地图,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停下脚步,问:“你想干什么,你在研究核武器吗?”
“别这么激动。” 段翊好脾气地笑了笑,“我还没疯到去毁灭世界。”
我仍然戒备地看着他。
“记得我说过什么吗,TCO 要推翻旧的规则和秩序。”
他说着话,手掌覆上我的后颈,似有若无地按了按。
我腺体的创口已经长好,新生的皮肉对于陌生的触碰格外敏感。
“你也很讨厌 alpha 和 omega 之间的不公平吧?” 他问。
我没有说话。
“凭什么 alpha 天生尊贵,而 omega 只能任凭摆布呢?一个自由平等的世界,不该有这样的性别差异。” 他目光里流露出一丝温柔,“看到你有勇气摘掉腺体,我很欣慰,这说明我们想的是一样的。”
看来段翊不知道我为什么摘了腺体。
想起国安局的任务,我的眼神出现动摇,偏开头说:“我只是不想再被信息素匹配度影响自己的判断。”
“以后再也不会了。” 他说。
“什么意思?” 我问。
“你不是问我想干什么吗,我想让腺体和信息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腺体和信息素…… 消失?
我差点脱口而出 “你是不是有病”。
omega 平权运动进行了几十年,还没有谁狂妄到说要消除所有人类 alpha 和 omega 的腺体,我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段翊竟然会有这样离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