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队长你不能过去!”
警员刚喊了一句,就听裴昀说:“拦住其他人,有问题回头找我。” 说完也大步跟了过来。
眼看着段弘要被推进救护车,我大喊一声 “等一下!” 跌跌撞撞地挤开人群跑过去,拦住那几个医护人员。
到了近前才看见担架上的段弘面色惨白,呼吸微弱,胸膛几乎没有起伏,整个人已经快要失去生命体征。
“你是谁,快让开!” 一位医生喝道。
“我是家属。” 我心脏一阵钝痛,差点没站稳,趔趄了一下被身后的裴昀扶住。
然后我一低头,看见段弘死死紧握的拳头,忽然意识到什么,扑过去掰开他已经僵硬的手指。
“哎你干什么你……”
不出所料,段弘握着的是一枚钥匙。
我深吸一口气,把钥匙从他手里拿走,听见医生说:“家属坐后面的车,不要妨碍救援。”
说完他们就把担架推了上去,砰地关上了车门。
我站在原地,用一秒钟的时间稳住心神,转身走向国安局大楼。
“苏迟!” 裴昀在身后叫我。
我机械地停下脚步回头,他把一个防毒面具扣在我脸上,说:“我在这里,别慌。”
我这才发现自己表面镇定,大脑其实一片空白。
裴昀的目光和声音将我悬在半空的心拉回胸腔,我没忍住喉咙一哽,“嗯。”
事发的办公室也被封锁了起来,几个探员在里面忙碌,我原本想进去,但现在的情况似乎不太方便。
手里的钥匙还留着段弘的体温,我站在门口,又想起他电话里说的那些话。
腺体。